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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密行动,中国神秘事件回忆录

等级:7 级 Ai助理
27天前 76

这是一个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的故事,它太过离奇而诡秘,以至于我不断地相信又不断地怀疑。

在我写下这一行字之前,我一度怀疑我所要说的一切,都是我自己的妄想。为此,我不止一次去过心理咨询机构进行诊断。但是有个很大的问题在于:我说的东西,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真实,还是我的幻梦。

于是我每次去找心理咨询师,都只是选择性地向医生透露自己的信息——譬如出生日期,爱好,工作相关等等——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信息,并不能对病情的诊治起到积极作用。我相信医生也看出了我的敷衍和刻意隐瞒,不过他什么都没说,只是诊断我为轻度抑郁症,开了药让我自行回家治疗。

一个人该怎么证明自己精神有问题呢?又该怎么证明自己精神没有问题?  我没有办法证明,所以只好遵照医嘱,定时定量服用治疗药物。

不过,我虽然怀疑自己有妄想症,但很明显,我不是幽闭症患者。我需要说话,需要倾诉,需要被人理解。但我又不能向周围的亲人诉说我的苦恼——我可以自己怀疑自己精神有问题,但并不想所有认识的人都知道我是个精神病,那样我会被家人强制送到精神病院的。所以,我决定在这里讲出那个故事。那个我曾经答应某人要如实记录的离奇故事。

我叫古重,现年三十二岁,自由作家,兼职诗人,多年以前曾是一家知名杂志社的记者。故事开始于十多年前。

二零零五年的秋天,在我的记忆里,我采访了一个很神秘的人物,正是因为这次离奇的采访,我的生活和思想发生了巨大的改变,以至于多年以后,我不得不求助于心理医师,调节自己的问题。

我清楚地记得,那是二零零五年九月,我当时还是一名刚毕业的实习记者,月薪两千不到的小基层。却迎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——我们杂志社的总编,那是一个实习记者远远不能接触到的领导。

我很意外,但他很平静。他交给了我一个任务——采访某人,并为其撰写回忆录。我很讶异,这样的好事怎么会轮到我的头上?业内人士应该清楚,撰写回忆录这种事,依据对象的不同,或商或政,只要是为有地位的人物服务,撰写者通常能够获得巨大的收益。而一个工作不超过三个月的实习记者,怎么说都不太可能有机会接到这种美差。

事有反常即为妖,我心里拿不定主意。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的,我们杂志社怎么说也是国企,里面一些门门道道我都还搞不清楚,我一个实习记者要是不小心卷入什么公司高层的斗争,那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我踌躇了一会儿,最后狠下心,隐晦地把自己的顾虑透露给总编,暗示自己并不想接这个任务。

总编是个看起来很斯文的年轻人,戴一个金丝眼镜,说话不急不缓,很稳重的样子。我只知道他姓赵,具体叫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,毕竟一个杂志社那么大,我一个实习记者还接触不到总编这个层次的人。

赵总编听完我说的话,笑了笑,并没有解释太多,只是告诉我,这次的采访报酬很丰富,希望我好好把握。至于斗争什么的,他没说,但明里暗里的意思我看明白了——我这样的小虾米,还够不上斗争这个词。

公司里有不少关于这位赵总编的传言,我也多少有点耳闻,例如红三代,高干子弟,军转干部,手眼通天……总之就是很有背景能量的那种人。据我观察也确实有一定可能,毕竟赵总编来了之后,我们这家国企背景的杂志社,一反整个国企大环境萎靡的现状,生意不退反进蒸蒸日上,不得不说,可能确实是这位赵总编出的力。

我想了想,最后判断这里面应该没有什么事,毕竟我只是一个行业基层记者,大不了不干了就是了,没什么人有理由整我,更何况是赵总编这个级数的人。我考虑了一下,还是决定接下这个采访,毕竟我还要养家糊口,报酬丰厚的活,对我的吸引力可想而知。

事后我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,才发现这件事满是疑点,最简单的——公司那么多业务精英,手底下也是一大批精英记者,这么重要的采访,怎么就会落到我这样的小虾米头上?我不知道,当时的我也没有考虑那么多。而正是这些疏忽,导致我还是不可避免地走上了人生的另一条轨道。

在和赵总编谈话后的第二天下午三点多吧,他让秘书通知我现在就出发采访,让我收拾一下,车在公司楼下等着。我没想到采访来得那么快,匆忙收拾了一下,带上速写本和笔,就跟着他下楼了。下楼之后我终于开始觉得,事情有些特殊了。因为我看见,来接我们的车,挂的是白牌——军E-xxxxx——上面两个字是红色,下面的数字黑色。

惨白的车牌在阳光下有点晃眼,我直觉这件事好像有点偏离我的预料了。车旁边还站着一个很年轻的少校,我估计最多也就三十出头吧,这个人看上去很平和,但我总觉得他身上有股子锐利的气质,很奇怪的感觉。

赵总编径直走向这辆车,没跟我解释什么,我也不敢问,只是跟着他。但到了车边之后,他并没有上去,让我在后面等着,自己走到一旁,跟那位少校说着什么。我不敢靠的太近,他们的声音也有点小,我只是隐隐约约地听见两个词——“妥协”、“功过”。

这什么意思?我想了想,发觉信息太少,根本就无从判断。我的思绪没有飘的太远,因为赵总编和那位少校的交流很短促,一两分钟就说完了。“你就跟他去,怎么做有人会跟你交代的。”赵总编走到我的身边说。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递给我两张卡,“一张是建行卡,里面有二十万,这是他们预付的订金,你收好。”二十万!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!我心里一惊,一股热血直冲上脑门。

我生于四川遂宁,家在农村,那时家里父母长年在广东那边打工,做纺织工人,一年到头有个两三万收入都了不得了。我是一个并不甘于平淡的人,所以大学一毕业,即便在毫无关系背景的情况下,依旧孤身一人来到北京闯荡,为的就是出人头地。可是生活哪里有这么容易,一进杂志社大家都是底层员工,一个月有个千把块钱工资已经算可以了。二十万,我得挣到猴年马月去?

那时候的我,还是太年轻,眼睛浅只看得见眼前看不见身后,刚刚步入社会,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我,几乎立刻就对这个采访再没有半点怀疑,并且心甘情愿去做。我当时甚至有种错觉,如果赵总编这二十万是用来买我的命,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他。我心潮翻涌,几乎被这突然而来的金钱冲昏了头脑。可是,赵总编却根本没理会我的想法,只是自顾自对我继续叮嘱着。“另一张卡是我的名片,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,出了什么问题,可以打电话给我。”说完这番话,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拍了拍我的肩膀,大步离开了。

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努力平复心情,最后颤抖着把银行卡收起来。另一张卡片静静躺在我的手中,那是赵总编的名片,没有什么头衔地址之类的花哨东西,只不过有一些纯金色的花纹,金底黑字,做的很简约。上面只有一行字:赵川,138xxxxxxxx。原来他叫赵川。

“同志,上车吧。”一个声音将我惊醒,我抬起头,发现是那位年轻的少校。我略带歉意地对他笑了笑,跟着他走向了那辆黑色的军车。上车之后,我发现车里已经坐着一个司机了,面色冷峻,身姿笔挺,穿着一身迷彩服,不过没有军衔,我无法判断他的级别。我被安排坐在后排,那位少校坐在我的旁边。

一上车,我正准备开口,那位少校抬起手阻止了我。他很温和地对我说:“同志,根据规定,我不能对你传达命令或指示,你的任务另有专人负责。你也不能讯问任务内容,我只负责护送你到任务执行地点。”

这位少校的话语很平淡,说话的时候一直直视我的双眼。我很不适应他说话的口气,好像只是在念一篇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稿子,严肃而呆板。同时他话里的“任务”两个字,透露出的那种军人特有的不可违背的信念,更是给我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——我只是个平民,不是军人。             

总之,这段话让我无所适从。最后,他拿出一个黑色头套,递给我:“这是基于某些程序的需要,希望你能配合。”我懂他的意思,默默接过头套罩在自己的头上。随后,世界一片漆黑。“老范,去功德林。”我能感觉到车开得很快,很稳,但很可惜,我看不见沿途的风景。    

车开得很平稳,但我耳中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嘈杂喧嚣,变成三三两两的汽车呼啸和鸣笛声,到了最后竟然又转变为一片静谧。我只能听到低沉的发动机旋转的嗡嗡声。一路上,我旁边的少校和前排的司机都没有说话。如果不是他们还有平缓的呼吸声,我简直要怀疑自己坐的是一辆幽灵车了。

我也不能说话,只能等待,这感觉很难受。但我别无办法,只好紧紧捏着自己手中的速写本,我能察觉自己的紧张——我的双手渗出的汗液,已经要把速写本的封面浸透了。在这等待的过程中,我的心一点点冷下来,尽管身体的紧张不能控制,但我还是开始思考这个所谓的“任务”到底是什么。不过可以肯定的是,绝不是普通的回忆录撰写这么简单了。

作为一名记者,虽然是刚入行不久的小虾米,但平时跟着领导也经历过不下五次的人物专访了。通常情况下,我们会和采访对象事先沟通,约好时间和地点,到点了我们自己开车赶过去就行了。而且我们是事业单位,正儿八经的政府背景,采访对象一般都对我们保持很友善的态度,一路上的吃住行,整个采访过程基本都招待得很周到。但现在,好像不是这样了,这绝不是一次寻常的采访。哪有记者还要被罩头套的?又不是犯罪嫌疑人。

而且我们坐的这辆车的规格,以及旁边那位少校对我的“接待”,这些不合常理的东西,真的让我有一点害怕了。我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,毕竟军方不可能迫害平民,而且人家出动这么大阵仗,要说为了把我一个小老百姓怎么样,我想也是不可能的。我的恐惧来源于我不知道自己将要做什么,将要面对什么。换句话说,人的一切恐惧,都来源于未知。

我的脑袋里杂七杂八的思绪搅成一坨,外面发生了什么我已经浑然不觉。直到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,我才陡然回过神来:“恩?怎么了!”黑头套被人掀起来,我眯了眯眼睛,有点不适应。望向窗外,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都黑了,外面只有星光和旷野。

车门已经打开,那位少校正在看着我:“同志,我们到了,请下车吧。”这就到了?我的脑子里刚闪过一丝疑惑,人却已经不自觉地跟着他下车了。哪知道我刚一下车,整个人却差点摔倒,幸亏少校眼疾手快,一把拉住我。“路上没有活动腿脚,坐久了,腿有点麻。”我干笑着向他解释道,毕竟男人腿软,实在有点丢人。               

少校看了看我,出乎意料地笑了笑,表示理解。随即开口道:“我们先在这里站几分钟,接你的人马上到。你可以先活动一下腿脚,不过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有些严肃,“不过动作的幅度不要太大。”我摇了摇头,没心思回答他,随后开始弯着腰揉腿,不时甩动大腿,舒缓血液。我一边缓解自己的身体,一边抬起头观察四周的环境。

我第一反应是顺着车灯往前看,发现车停在栋建筑面前,好像是个大门,里面是个很黑的院子,看不清楚。我抬头想看看这地方的名字,发现上下左右都没有名称,只有大门上方是仿古的飞檐样式。正当我四处打量的时候,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点玻璃的反光,一闪即逝。那是什么?我循着那个方向看过去,突然发现一个小圆圈,我定了定神,借着车灯散射的光芒定睛寻找。

哗! 等我看出那是什么东西之后,全身一滞,甩腿的动作僵硬地停在半空,全身上下一层层冷汗止不住地冒出来!枪!狙击枪!艹!一把大狙就在不超过一百米的范围内瞄准我!

在枪口的瞄准下,我至少呆滞了一分钟,但这一分钟让我觉得简直比一年还要漫长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那把狙击枪好像重新隐没在黑暗中。我在震惊中收回目光,看着旁边的少校,却发现他以一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望着我:“都给你说了,动作幅度别那么大。”

我深深地吸气,自己站在原地深呼吸,闭着眼睛平复心情。一个人被枪指着是什么感觉?一颗子弹只需要0.01秒,就可以让一条鲜活的生命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,而当你就是那条生命,这感觉你能明白吗?呼,我长长地出着气。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大半被冷汗打湿,很不舒服。

“我们还要等多久?”我心里不舒服,冷冷地问。那个少校没有立刻回答我,只是看了看手表,过了大概两分钟,他终于开口:“已经来了。”他没有多说,只是大步向前,我也紧跟着他的步子。走近了才发现,原来这里有岗亭,里面站着一个执勤的士官。除此之外,还有一个身穿警服的人在等着我们。少校同志没有和这位警届官员过多寒暄,只是进行了简短的交流,并将我这个人“移交”给了对方,仅此而已。过在他们的谈话中我才发现,原来我来的这个地方,好像是一个监狱。

我本来猜测这里应该是个军事基地的,狙击枪暗哨,士官卫兵,只有身为国家暴力机关的军队才有资格这么做,而且我的印象里至少也要是野战部队才有这样的配置。不过监狱倒也是一个不算太令人意外的答案,警察管理,武警守卫的标配。才不到一天的时间,我发觉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好像已经提高了一点了,至少没那么恐惧了。

我并没有过于靠近少校他们,毕竟刚才出现的那把大狙实在令我有些不安。好在他们的交流时间也不太长,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,那位少校和中年警官的谈话已经接近尾声了。“同志,我就送你到这里了,接下来的事情,由李警官跟你交代。”少校转过头来,面色郑重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:“再见。”

再见!我站在原地,看着那辆军车越行越远,直到两点银白的光芒隐没在漆黑的夜色里。夜色苍茫,大院外的旷野一片漆黑,只有我身后的岗亭处还有着灯光。呼,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,转身跟着那位李警官进入了监狱。

当监狱岗亭的栅栏缓缓闭合的摩擦声响起的时候,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,好像我已经彻底不属于从前生活的世界,我的生活好像被什么东西拦腰斩断,往前走,全是未知。

身份审查,探视人员登记,收缴私人物品。过了这三层之后,我在监狱里见到了我要采访的人。奇怪的是,这是一个很年轻的人,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,我觉得跟我的年龄差不多。他的相貌并不出众,有种很干净的气质。但与众不同的一点是,他的眼神里却好像有些很沧桑的味道,这种气质与他的年龄显得格格不入。我承认,我看不透这个人。当我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时候,我能感觉到他也在仔细观察着我,我们俩谁都没有说话,会客室里很安静。

良久,也许过了五分钟,也许半个小时吧,我开始觉得很难受。这种异样的沉默,非常考验一个人的心理素质,我并没有接受过相关的训练,所以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样长时间的枯燥的对视。而这个人,我看着他,他还是很平静的样子,饶有趣味地看着我。我知道,他的心理素质一定非常好。

最后,还是我先开口了。我盯着面前这个人,说出了我的第一句话:“他们派我来采访你。”“我知道。”他笑了,他的笑容很平和,声音却非常有感染力:“这是我要求的。”“你要求的?”“是的,我不想默默无闻地离开这个世界,我放弃了一些东西,跟他们达成了交换,才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点讲故事的权利。”

离开这个世界?他后面的话我没有过多思考,但这句话令我稍感意外。“你,”我听到他的话,迟疑了一瞬。最后还是试探性地问道:“你要死了?”他笑:“你可以这么理解。”我深吸了一口气,这是我的习惯性动作,我需要这样一个深呼吸来帮助我平复心情。我决定不再进行这样云遮雾绕的谈话,这种带着来回试探意味的交流,不应该是采访的正常节奏,我要开门见山。      

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他还没有介绍自己,谈话到现在他并没有透露过他的身份信息,我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他。“这位先生,您怎么称呼?”“啊,我姓吴,你叫我吴同志就行了。”他好像现在才反应过来,对我报以歉意的笑容:“采访开始了吗?”

听到这句话,我下意识地端正了身形,拿出速写本:“恩,只要您准备好了,随时都可以开始。”他点了点头,正要开始讲,又停了一下。接着慢慢地从包里拿出一盒烟放在桌上,用火柴点燃之后,深深地吸了一口。我看见他的脸上现出追忆的神色,于是那个神奇的故事,就这样伴随着一团飘忽的烟雾,拉开了序幕。          

“那是在一九八一年,有个机构重启了整个事件……”“……”“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踏入东海一步了,那个地方……”“……”“在无边无际的大雾中,我们遇到了无法抗拒的力量。”“……”那个神奇、诡秘、不可思议的故事的全貌,就在这个姓吴的男人的讲述里,一步步清晰地展现在我面前。

面对他讲述的那个故事,我震惊,恐惧,难以接受。他的每一句话,都好像从天而降的暴烈雷霆,带着决绝而毁灭的气息,将我的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撕得粉碎。那个离奇的故事走向尾声的时候,天色已经大亮了。

“我给你说的东西,你如实地记录下来。”这个男人的嗓音已经很嘶哑了,他叙述了整整一个晚上,面上的神色却呈现一种一反常态的红润。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,甚至就连眼睛都不敢眨。我不能相信,这个坐在我对面的人,这个看起来比我都要年轻的人,竟然已经四十二岁了!而他讲述的这个故事,实在是太令人震骇了,以至于听完之后,我都能感觉到我的身体颤抖的频率,“我能把这个故事讲出去吗?”听了我的话,他开始笑,笑得很轻佻:“你讲出去又怎么样?你没有办法证明,而且也没有人会相信。”“这是我用很重要的东西做交换,换来的讲故事的机会,你不要让我失望。”说到这里,他很快收敛了笑容。

“我曾经很喜欢听一个人讲故事,他讲的很好,不过我好像没有学会他的这个技巧。所以我虽然喜欢听,但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讲故事。”他平静地注视着我,问出了最后一句话:“这个故事,精彩吗?”“很精彩。”听到我的回答,他脸上绽放出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。

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于是只好沉默。 他什么都没有再说,安静地抽完最后一支烟,然后从容离开。那一刻,我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——大概我永远不会再见到这个人了。这次采访的时间很短,只有短短几个小时。但对于我来说,那一夜,他不停讲述,将他几十年的经历全部告诉我,我好像变成了他,经历了整整一生那么久。在我走出会客室的那一刻,我仿佛脱力一般,直挺挺地晕倒过去,我最后能记得的场景,是一个身穿警服的身影将我扶起……

当我醒来时,我发现自己躺在公司里的会议室里。我的同事告诉我,我昨晚加班赶稿,就在办公室里睡着了,他们发现之后,就送我到会议室休息。我昨晚在赶稿子?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昨天被赵总编接走,去做一个采访去了。

没有人为我解答什么,好像他们也不知道采访的事,我这样的实习记者,实在没有什么人会关注。直到同事们告诉我,赵总编前一天已经被调走了,去了另一个单位,昨天就已经办好了手续,离开杂志社了。我有些愕然,赵川,他离开了?

后来,我曾经找过那个叫做功德林的地方,可是即便是在北京城里开了几十年车的老司机,都不知道我描述的地方是哪里。而我们的总编赵川,我再也没有见过他。公司里的传言是他最后调进了某部委,再然后的下落,就不清楚了。 

至于记忆中赵川曾经给我的两张卡,我翻遍了全身上下,也没有找到在哪里,可能是在功德林的时候就被收走了吧。一切,都没有痕迹了。我有些恍惚,难道我经历的那个离奇诡秘的故事,只是我的一场梦吗?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相了。

时隔多年,我已经结婚生子,升职加薪,在北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,过上了平静却不失幸福的生活。为了这样的生活,我经历过难以言说的苦难,也曾经有热血沸腾的奋斗经历,结交了许多有趣的人物。但奇怪的是,我有时回想这一切的时候,却已经不太记得清那些令我以为会铭记一生的人和事的细节。但唯独在那个晚上,唯独跟我谈话的这个人,我至今仍然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,记得他抽烟时的姿势,也记得他无限追忆和怅惘的眼神。

十年过去了,我不停摇摆着,试图证实那次采访到底是真实还是幻梦,可惜,我没能找到我要的答案。而这次,我终于下定决心讲出他的故事,这是我对那个男人的承诺。我对着电脑屏幕发呆了很久,终于开始敲出故事的第一行字:“事情的重启是在一九八一年……”               

事情的重启是在一九八一年。这一年,发生了很多事情,国际的、国内的数不清的大事都在发生,一些人开始站在台前引领国家前进的方向,也有一些人失去无上尊荣黯然隐退……无数复杂却含有深意的事件交相发生,各色人物交替上场,中国的局势越发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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